【古辉/舅妈组】恋爱烂尾楼
说在前面：我十年没写说在前面了。这篇文是给 @失联3号机 小可爱的点梗！感谢您给我不断地鼓励和许许多多崭新的脑洞，希望您会喜欢这篇像我喜欢您一样）？？你他妈说什么怪话））以及 @leslieason 想告诉您我真的有看到您断断续续给我的回复哦，于是我就憋憋气把这篇赶出来啦！希望您会喜欢！
summary：张家辉六月的时候摔断了腿，一不小心就成了半残疾。
OOC，男人帮串场大乱斗，搞对象的剧情。
“我不知道它会不会是一颗流星。”多尼小姐回答说，“不过我昨天在游乐园里打枪，九枪打中了鸭子，一枪打死了兔子。”
【1】
“我数到三。”张家辉说，“要么你过来扶我，要么我用拐杖揍你。”
古天乐站在宿舍门口，他的脸红了。“也许你想试着自己站起来。”他解释道，“医生说应该多让你自己练习练习，这比起日复一日的屈腿训练对肌肉更有帮助。”而张家辉躺在自地上，他睁着眼睛，忿忿不平地听着古天乐的低声道歉。都怪昨天晚上林家栋值日偷懒，往宿舍地板上洒了半瓶洗洁精，用拖把一抹了事，害得张家辉今天在宿舍里疯狂模仿羽生结弦。但也好在现在宿舍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另一个人是古天乐，这样张家辉的难堪境地就好了很多，至少不会再一遍一遍的解释自己除了左腿疼得想要把它卸下来之外，一切都好。
张家辉挪到墙边，挣扎了三次才勉强站起来。他的拐杖还在身边，但他没什么力气捡起那根铁疙瘩了，只能扶着墙壁，用一条腿跳着扑到古天乐身边。古天乐伸出两只胳膊稳定住比他矮一个个头的同学，张家辉盯着地上的拐杖，等着古天乐弯腰支撑着把他们捡起来，而古天乐也真的这么做了，他把它们放到张家辉的胳膊下面，又去拿他们俩的包和饭盒。
“要迟到了。”他说，“我们得快一点，刚刚爬起来费了不少事。”
“哦。你的意思那还是我的错。”张家辉尖刻说着，开始往门外挪。那天他从多功能教室里出来，被人潮从身后推了一把，眼睛一片斑斓之后就只记得自己躺在了石阶上了，至于其余发生了什么，他一点也记不得。他从黄秋生那里听说过是谁把他一路送到医院，自己也差点跑的腿断，而林家栋恋爱脑上身，现在一看见他们俩同时出现脸上就会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谁让他是学文的，看见花园里枯黄的落叶就能脑补出一场旷世巨恋，一张戴着眼镜的和善的脸里面的坏水比太平洋还要多。
吴镇宇一边说着“非礼勿听”一边疯狂想要打探张家辉和古天乐的关系，而事实上，张家辉认为他和古天乐之间一点问题都没有。那天他在医院里醒过来，没有电视上那种韩剧里女主睡昏在男主床边的剧情，古天乐甚至没有在削苹果，他一边写到高次函数带根的最后一步，一边看见张家辉醒过来了，第一句问他还记不记得自己是谁。
比起自己，张家辉认为古天乐更有可能脑子摔坏了。
林家栋在张家辉出院那天从上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那套设备完全的，闪闪发光的辅助用具，挑着眉毛说你们俩肯定有点什么，张家辉举着杯子气势汹汹地让他拿出证据，而林家栋指出，就连刘青云都坚持不住31天天天去看张家辉，而古天乐居然坚持住了，这简直不可思议。
刘青云说，我坚持了30天，林家栋，你现在就开始五十步笑百步了。话外音是到底是你林家栋飘了还是黄秋生提不起刀了，睡在你下铺相距半米远，我都能听到你那非人类的大脑急速转动的杂音。
黄秋生冷笑一声，而古天乐回答的方式是把自己的牙刷杯掷向林家栋。那天晚上张家辉睡觉，麻木使他清醒，再一次睡到那张熟悉的宿舍床上令他感到更加安心，他想起睡前那个黄秋生用胶带粘好，但还是会漏水的牙刷瓷杯，无法抑制的把笑容藏进软绵绵的枕头里。
好吧，他心想，但是喜不喜欢这件事情，可是要两个人来定的。
他其实比古天乐大三个月，但是他们的身高差距使张家辉的威信收效甚微。入学开始他们宿舍就开始收到一堆一堆写给古天乐的情书，甚至有胆大的女生敢于公然串寝堵人，古天乐每次收到这种东西却都是似笑非笑的表情，张家辉不确定他是否每一个都读过，但是他看见过那些巧克力出现在吴镇宇下铺的夹缝中间，那些情书由黄秋生代为烧着玩儿。
“凑齐一千张。”林家栋说，“说不定可以召唤一个真正的女朋友哦！”
“没到。”黄秋生回答，“我数过，才烧了七百四十一张，还差……两百五十九张。”
“我靠。”吴镇宇瞪大了眼睛，“那还得把咱外校的姑娘们都算上了！”
“对啊。镇宇哥，你还记得上次咱俩在图书馆，迎面走来四个女生给我甩了张纸条，我当时内心那个风暴啊——四个女生，都是波长直，比冰红茶上印的那位还要好看——结果打开一看，还是给古仔的，当时你笑得全图书馆差点闭馆三天……”
“我的笑声有那么恐怖吗！”吴镇宇翻了白眼，他一屁股坐回床上，结果坐到了一个柔软的尸体上。对你没看错，是尸体——昨天刘青云帮吴镇宇熬夜刷材料，今天凌晨四点才睡着。吴镇宇好死不死坐在他的腰上，他发出了一声憋在喉咙里的惨叫。
“x！”吴镇宇飚了脏话，跳起来两只手托住刘青云泛青的脸，看他那样子是要开始做人工呼吸了。刘青云赶紧垂死病中惊坐起，一巴掌糊在吴镇宇蠢蠢欲动的脸上，林家栋的恋爱脑又开始转动，黄秋生举起椅子，古天乐转身捂住了张家辉的眼睛。
“青云。”黄秋生说，“他要是敢舔我就报警。”
“报警？报警干嘛呀！”张家辉的眼前一片黑暗但是他的嘴永不停歇，“秋生哥，你别和镇宇哥生气，他犯抽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家栋，你劝劝——”
“大哥在上，兄弟在旁——”林家栋接茬，“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入洞房——”
刘青云平静地回答：“你是流氓。”
古天乐松开了张家辉的眼睛，他刚刚靠在师哥旁边，鼻子旁边都是他好闻的大白兔奶糖的味道。而现在现场开始失控，吴镇宇把刘青云按回床上抢过黄秋生手上的椅子就向林家栋扔去，林家栋缩进床的角落，张家辉的角度正好看到黄秋生去帮刘青云盖被子。
“你不管管他们吗？”刘青云疲惫地说道。
“不。”黄秋生平静的眼睛里透露出一道锋利的光，“青云，我们要关爱智障。”
刘青云晃晃脑袋安心地去了，这边打架愈发激烈，古天乐把拐杖递给张家辉一边示意他往门边走，林家栋抓住了吴镇宇挥向他的椅子，吴镇宇怒了：“你到底放不放？”
“我就不放，你有本事多长两只手打我啊？”
“呵。我今天要打的就是你，你个——”
“？好吴镇宇你个臭流氓下九流，你校园欺凌，我上教育局告你去——”
“告我虐狗？您还不知道吧，下九流里老子吴镇宇我排第一！你林家栋排老八呢。”
“滚！你妈——”
“你妈？我呸！你妈在坟地里生的你吧，我的家栋小宝贝，自打你生下来那一天就让棺材盖子把你脑袋给淹了是不是？”
“我去你的！你爹——”
“你爹！你爹给你洗澡的时候，故意把你连洗澡水儿一块儿倒了，结果把盆留下来养大了！”
“我知道了。”张家辉茫然的靠在古天乐身上观望着那边吵吵嚷嚷，“古仔，原来，那帮女生喜欢你，那是因为你是男神——”他的手指指古天乐，再指到椅子上方，“他们——”
“是男神经。”
“哦。”张家辉闭嘴了，他哑声点点头。古天乐在他旁边为自己偶尔暴露的一个笑话轻轻笑了一声，张家辉的脸红了半边，如果这一幕让林家栋看见了肯定会用OPPO前后两千万照亮他们的美，可惜他现在忙着和吴镇宇争论“咱俩谁管谁叫爹”，cp后援团头号粉头没了声音，接下来的事情都容易多了。——刘青云睡着了，黄秋生在做裁判，谁输他揍谁。
张家辉的腿使不上力气，这样他就有充足的理由靠在古天乐身上吸尽他身上的好闻的气息。古天乐没有抗拒，这让张家辉不知道他究竟喜不喜欢自己，但是要问的话，他绝对是喜欢古天乐的。想要逗他开心，想要那双眼睛看着他笑起来。于是张家辉的身上开始冒着热气，古天乐把他抱得紧了一点。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电话响起来了，张家辉跳下来，结果不小心把自己崴了一跤，宿舍里闹得差不多了，刘青云轻轻地打起了呼噜，黄秋生拉着吴镇宇掐他的脸，林家栋气喘吁吁“大”字型摆在床上，懒洋洋地问了一句：“谁？”
古天乐面无表情地放下话筒：“我女朋友。”
【2】“三十年一月十三日：深夜。风止，林寂。飞雪时断时续。掌灯探身窗外，雪花在灯影中飞舞。噫，武藏野默无声息！侧耳倾听，似有风声自远处林中传来，真乃风声耶？ ——《武藏野》国木田独步
张家辉沿着校舍走廊往每一间兴趣小组的教室里张望。你这个天下第一字号笨蛋，他对自己说，就算古天乐看上去是个乖巧的优等生，他也绝不可能参加什么折纸或者编织兴趣小组。那么他是去哪儿了呢？他翘了中午第一节课，就是想要看看古天乐究竟去了哪。
没有别人的帮助，全在于他自己。张家辉几乎忘记自己是一个残疾人，他一瘸一瘸地走着，拐杖敲在瓷砖上发出无辜的声音，呼出的白气一圈圈绕在他的嘴边，好像一条发怒的火龙，实则他觉得自己没有任何发脾气的资格，于是让决定去校舍外面转一圈。他一边环绕着，一边在脑子里胡思乱想——他怎么突然就有女朋友了呢？
还是说我太迟钝。张家辉转过楼梯，想起那七百四十一张情书的灰烬，背上开始流汗。
“……难说出口，我很抱歉耽误你的时间……”
他哐当一下停住了。
“但是，但是……”女孩继续独自说着，张家辉看见那个被告白的男生脚下不能再熟悉的白色匡威球鞋，“我……如果不麻烦的话，今天，周末，回家的时候我想和你坐一辆公车……你懂吗？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真的很开心，古仔。”她结束了。
“行。”古天乐回答。
“这是好事儿。”刘青云对吴镇宇说，“你怎么反应过度？”
“我才他妈不管这到底是是不是好事儿。”吴镇宇坐在椅子上冷笑道，他用铅笔指了指那个空位。
“可是他好难过。”
下午，周五的最后一节课，一会儿所有走读的学生都要乘大巴回家了，古天乐回到宿舍，感觉所有人都在盯着自己看，林家栋的目光尤其突出，仿佛大有“铲除渣男为社会做贡献”之势，让他感觉全身不舒服，他转了转脑袋，问：“家辉呢？哦对，青云哥怎么也不见了？”
“哦，家辉下午没去上课。”黄秋生冷冷地从书里抬头，他看了一眼表，“已经……三个小时了，我还以为他和你在一起……？”
他呢字还没有说出口，房间里又只剩下三个人了。
门刚关上，吴镇宇便默不作声的掀开被子，红着脸的刘青云难得冲他比了一个中指，他咳嗽了几声问道：“为什么不让我告诉他家辉在自习教室……”
“憨憨！”吴镇宇揉乱了刘青云的脑袋，“怪不得你谈不到女朋友！”
刘青云翻了个白眼。
“你好烦。”他又回去睡觉了。养精蓄锐，今晚吴镇宇的游戏材料还差三箱。
“起来！”吴镇宇恨铁不成钢，林家栋凑过来，黄秋生转身去翻古天乐留下的大衣口袋。
“虽然我赞成青云的看法，吴镇宇你真的很烦。但是……要去看看吗？”他慢吞吞地问，“我找到了寝室长锁门的钥匙哦。”
“不看白不看！”流氓林家栋第一个拽着刘青云就跑了出去。
【3】
这是一件好事。
张家辉地8768次和自己念经，终于把自己骗信了，也饿了。
他比往常更迟缓地去包里翻东西吃，他摸到一瓶止痛药，还有一袋水果软糖——两样东西都是古仔给他买的。那是出医院的第一天，古天乐帮他买了药，又扶着他慢慢走到路面上，他说你等我一下，张家辉回答好，于是古天乐回来的时候带了三个肉包，还有一袋水果软糖。那三个包子两个人分着吃了，唯独那袋水果软糖，古天乐挑了葡萄味的，张家辉只舍得吃了一块青苹果味的。
此刻张家辉独自坐在黑暗之中，拿出一块青苹果味的塞进嘴里，没有上次那样甜。奇怪，如果这是一件好事的话，为什么上次的就比现在的好吃。
他又想起了那个女孩，并不是说自己不愿意看到古天乐和别人相处甚佳，更何况——我的上帝——那是他的第一任女朋友！他自己说的。
想到这里他心脏紧缩，像是被一双大手握住，好像动画片里的章鱼怪。古天乐要有女朋友了，这再正常不过。毕竟他全身上下全是用不光的魅力。张家辉把水果软糖的袋子放在掌心揉来揉去，教室灯光昏暗，他却开始忍不住悉数舍友身上的各处优点。
他有成绩很好，这当然必须是第一点；第二，他很酷；第三，他的朋友和兄弟们也都很酷……张家辉郁卒地几乎把糖纸揉烂，古天乐的优点还用得着数吗？仅仅因为他是他就足够了。
你不应该这样想，张继辉对自己说，这样太自私了，你不能因为古天乐先你一步找到女朋友就嫉妒他，大家都知道半价甜筒店的女孩子们更喜欢谁。他把包装纸扔到一边，本来空空如也的肚子因为填了几颗糖之后更饿了，他的眼睛盯上了止痛药片。不，他还不想回寝室，他不愿见到古天乐，被他那双吸铁石一样深邃的眼睛盯住问为什么晚回了会让他当场跳窗而跑。
为什么他今天才意识到古天乐和那个女孩子是有多般配！他们可以一起到图书馆写作业，分享一只耳机或者同一罐可乐。
而张家辉，你，你自己，除了你自己没人能和你一起喝汽水，因为你浑身上下都是一股愚蠢的气息，你只好独自一瘸一拐地晃回家。因为平时陪在他身边的人都有约会，女朋友永远是第一位。
你有什么好怕的！他突然生气起来，他有女朋友！你应该去祝他开心，和兄弟们冲他打趣，而不是呆在这里自怨自艾！
他敲敲拐杖，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要去捡书包——失败了——没古天乐这事儿还真麻烦。
他妈的！他骂了一句，终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捡起了书包，一瘸一拐地回到宿舍楼下，已经有学生陆陆续续的下楼了，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古仔和他的女朋友。张家辉想到自己是住读，他不可能尾随他们回家吧？干嘛呢？
他深吸一口气，刚刚想要上楼，却被一道黑影撞了一下，他惊慌失措，差点滚下台阶，结果只是倒在了扶手上，抓着地板的缝隙企图从地上爬起来。但他的拐杖在刚刚的碰撞间脱手了，一个人直起身着实费力。现在的我像一只没办法好好完成表演任务而被驯兽师惩罚的可怜的猴子，他想，尽力低着头不去看撞他的那个人的脸。
“家辉？”古天乐弯下腰连忙扶起他，帮他拄回行器械。他观察着张家辉的神色，“你看起来不大对劲，怎么晚回——。”
“书包弄脏了！”完了，张家辉说过他会跳窗跑的，窗呢？窗呢！？他推开他的手，自言自语拍打身上的灰，仿佛完全没听到古天乐对自己讲话。
但古天乐很执着。尽管对方明显不愿意抬头看自己一眼，好像自己并不存在，这让他很受伤。他古天乐有些委屈，“嗨……”他又叫了一声，张家辉仍旧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整理着裤子和书包。不应该是这样，古天乐心想，从前的张家辉是小熊挂件，倒还不如说，实际上是自己对他的各种呼唤没有反应。
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一把拉过张家辉不断拍打衣服的手，“你在躲着我？”
话音刚落对方伪装的表情仿佛抽搐了一下，张家辉看上去站得挺难受，于是古天乐扭过他的身子，把另一只手也用力拽住。
“你在躲着我。”百分之百的肯定句。
但是张家辉依然偏着脑袋，五官像是吃了一个很酸的橙子那样皱起来。他张大嘴，迟疑了很久后回答：
“……没有。”
“那你为什么晚回来？”
张家辉一定要找到一个窗子：“我……吃了点东西，我知道你今天要回去，多个人在宿舍里麻烦……对了。”他好像下定决心一样的闭了闭眼睛，“我后天也要回家，我开了假条，你看……”
他展开手心里的那个小纸条，那是在目睹完古天乐接受表白的全过程之后，他一个人穿越石子路找医务老师签的：“休假……很早以前就应该找的，但是我……忘了。”
三十天，古天乐心想，那还不如杀了他。他的内心有个希望，若是下一秒张家辉突然嬉皮笑脸地跳起来趴在自己耳边大声嚷嚷“只是开玩笑”就好了，因为他这个迟钝的蠢货竟然现在才意识到，他已经完全忍受不了没有这个小师哥陪在身边的日子了。该死，从去医院看望他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了。
可他的小师哥并没有露出那叫人怀念的恶作剧成功的笑容，相反，张家辉的话没有说完，却吸着鼻子开始哭了起来。
“别……不用担心。我的意思是，你千万别以为，我如果不跟你在一起就，就没有别的事可做了？”他睁大了琥珀色的眼睛，“我知道，别人是这么想的，也许你也是这么想的，我早该意识到，可是我，我这么愚蠢，我……”
“我没有。”古天乐的心开始狂跳起来，随着张家辉脸上眼泪滴落的速度计速，他觉得自己也许会把张家辉抓疼了，但此刻他管不了那么多，“我的意思是——你不能这么一声不吭就走了，家辉，你知道，你的腿还——”
“少提我的腿！”张家辉用力挣开古天乐，他踉跄地逆着人流，在古天乐的眼里他成了被巨浪冲走的小舟，他举着他的拐杖，“你不是有了一个女朋友了吗！”
古天乐眨了眨眼睛。
“……什么女朋友？”他疑惑地问。
【4】“直男比石头还愚蠢。”女人抓住她的下巴大笑了一番，“你要记住这点，亲爱的，不然你会折寿的！”——《一滴烈酒》
“所以。”吴镇宇的冷笑又爬上了他的脸，“你还想起来和我们通个信，是为了告诉我们，你准备跟着古仔回家了？就因为你这个小混蛋刚刚才闹明白，那个所谓的女朋友只是脑子筋搭错，找怕走夜路太危险，找古天乐走一班车，而他正好是他的邻居？而古天乐那个时候说女朋友，只是为了气一气林流氓，好逗你开心？”
林家栋说：“我太难了，我怎么又是流氓又是工具人的。”
没人理他，古天乐已经走了，屋里的人都看见他正站在路对面的公交车站，眼巴巴地朝这里望过来呢。张家辉的脸红了。刘青云把他的水杯塞进张家辉手里，他刚刚被林家栋拉到外面吹了十来回冷风，除了看见他们俩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话之外，就又被稀里糊涂的拉回来，他想起今天晚上的任务进度只想要喊爹娘。
黄秋生说：“不一样了，现在我们家辉小弟的身份是古天乐先生的终生伴侣，他耳朵是用来专门听他说话的，心是专门为他跳的，每一个呼吸也都是为他做的，我们旁人还能分到什么？”
话音刚落，张家辉的脸就红了半边儿。他想到，原来自己是喜欢古仔的，可是因为喜欢古仔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张家辉的喜欢就被他自己认定是无法辨别的一部分，被随之丢弃了。那么这个时候，除了古天乐告诉他的那一句“我只喜欢你”之外，他那可怜的小脑袋里还能在剩下什么呢？剩下的只是满满的爱意，心生了翅膀的感觉，好像冲破火山顶的岩浆，一发不可收拾。
刘青云站在吴镇宇后面，很老土但是很“刘青云式”地加上一句：“祝你们永远幸福。”
他说完，黄秋生就转头看着张家辉，他的眼眸还是一样的深邃，不待小弟出声，他便弯腰下去。一抖一提，把人拎起来往肩膀上一扛，大步就往胡同外街面上迈。
不出所料地，他看见一个大个子铁塔般杵在学校口，瘦瘦高高的孤苦伶仃，可怜兮兮地像个没人要的小孩。“给你。”吴镇宇拍着黄秋生背上的张家辉抽抽鼻子，眼前一片模糊。刘青云莫名其妙地觉得脸颊上一片滚烫，像是硫酸。“好好拿着，别掉了。”
古天乐乐开了花，低头就在张家辉脸上重重亲了一口。肉眼可见，张家辉耳朵尖儿都要红得滴出血来，干脆自暴自弃把脸往校草怀里一埋。黑暗中有人起哄，加代子洒了满天满地的彩纸花。大巴司机按了两声喇叭，那个大个子才恋恋不舍地横抱着人，转身回到车上。
“领走！”吴镇宇悲愤交加地对着车门大喊：“赶快领走，给你了，我们家不要了！”
有人在笑，在欢呼鼓掌。张家辉什么都听不到，耳朵里一片海潮声。挂着红彩带球的电动大巴滴滴一声缓缓启动，刘青云从车窗外向他挥手。
“找根绳拴住了！”见义勇为黄秋生跟着车跑了几步，扯着嗓子嘶吼。“千万，千万，千万别让他跑回来！”
古天乐把张家辉放在座位上，他的脑子里还回响着刚刚滚烫的争吵，张家辉举起他的拐杖。
“我数到三。”他说，“要不我过来用拐杖揍你，要不你过来亲我。我要开始——”
他还没开始数数，古天乐就已经跑过来抱起他吻他的嘴角了。
【番外？】
“听说。”吴镇宇从书里抬起头来，朝着其余三人狡猾一笑：“每四个男人里面就有一个gay。”
“那个人就是你。”黄秋生很迅速地回答，“用墙想都知道，毋庸置疑。”
林家栋一脸“我磕到了”开始恋爱脑上身，吴镇宇举起牙刷杯，黄秋生撸起袖子管，刘青云翻了个白眼转过身拿起手机：
“家辉老弟……刚刚出了点小事，你继续说，哦，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什么？这么久……好吧，你快点回来，我怕你还没回来我就要被他们逼死了……”
【end】
哈哈哈哈哈哈老子真的写完了你没想到吧！！！！
评论